【摘要】本文从多元互动随机整合的全新思路出发，认为《易经》的本色有三：一变易，通过易经本身七千年的沧桑，突出了创新意识的历史地位；二占卜，这既是巫文化的自然归宿，更是人类的永恒需求；三神奇，这是《易经》真实的客观事实，在已有解秘的基础上，提出了最新颖的独特见解。文章还指出《易经》的未来有四：继续保持实事求是的反思态度；在三个层面上争取更大支持；在术与道两方面同时进行攻坚；在普及基础上争取新的辉煌！

从上古伏羲氏创制八卦算起，《易经》已有七千年的历史；从周文王狱中写《周易》至今，也有三千多年；按孔子作十翼，转眼就是二千五百年。据据山东省图书馆的统计，历代研究《易经》的著作共有2800多种，其中清代著作就有1400多种※1；毫无疑义，这都是《易经》辉煌的历史见证。
然而，《易经》终究离不开占卜。由于江湖派对占卜的滥用，在社会上确实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说它是封建迷信活动也是咎由自取。再说，孔子的整个儒家学说与“阶级斗争，继续革命”的基本路线格格不入，尤其在文革年代，《易经》自然首当其冲，不但被掀翻在地，还踩上了一脚，大有永世不得翻身之痛；这就是改革开放前三十年挥之不去、心有余悸的坎坷。
《易经》与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一样，都有自己的遭遇、经历、过程、展开、规迹；如果我们认定，命运就是一切事物从产生到消亡的遭遇、经历、过程、展开、规迹。于是，中国的命运、企业的命运、地球的命运、《易经》的命运、和张三、李四的命运一样，都可以实实在在地进行研究和讨论了，都不再会有封建迷信、“胡说、偏见、神秘”※2、宿命论的嫌疑了；命运的讨论，也就有了全新的起点。显然，从《易经》的本色出发，探讨《易经》过去、现在、未来的命运，这正是易学工作者普遍关切的一个重要科题。

一、《易经》的第一本色：变易！
理论上，《易经》是专门论述世界万物如何“变易”的专著；实际上，“变易”的理论，同样适用于《易经》本身。我们能不能从易经本身的变易中去探求更多的启迪呢？
大致上，“易经本身的变易”在时间上可以分成两段：前四千五百年与后二千五百年；在内容上可以分成两块：“术”与“道”，即后来的象数学派和义理学派分歧渊源所在。
可以认为，前四千五百年不但成就了“三易”和“易传”，奠定了易学的全部基础，而且在学术上总是处于相对自由宽松的环境下，充分体现了华夏子孙的创新潜能，开拓了中华文化之主干渠。尽管神农时代的《连山易》、黄帝时代的《归藏易》均已失传，但它们与《周易》一样都是巫文化的结晶，都用卦象进行占卜，都是先人用来预测命运的主要手段。毫无疑义，“三易”和“易传”肯定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社会上各种世界观与思维方式融汇、交锋、沉淀后的佼佼者！有人明确指出“《易》之哲学思想的源起与发展乃至成熟完成，则不能不含纳老子所著之《道德经》”※3；总之，《易经》前期在“术”与“道”两个方面的创新，这是最难忘、最了不起的伟大成就！这是中华民族的真正瑰宝！
而后的两千五百年，尤其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以后，自《易经》充当钦定的国家“教科书”开始，它只能成为可怜的政治工具，从而结束了《易经》的创新之路，尤其在“道”的领域，几乎只能履行注释的责任与义务，一直充当封建社会的轿夫或吹鼓手；所以，在封建皇朝倾覆之时，灭顶之灾接踵而至。学术这个东西必须保持自身应有的独立与自由，学术应该为政治服务、为社会服务、为人民服务，但切切不能成为政治的御用工具！如果《易经》借政治而步入神坛，《易经》的生命自当终结。所以，坚决把《易经》请下神坛，尽快恢复《易经》的创新之路！舍此还有别的更好出路吗？
众所周知，创新不但是生命的源泉与动力，更是人类文明的源泉与动力。所以，《易经》的变易除了创新，还是创新！实践证明，世界上没有永恒不易的东西，包括“道”本身！值得强调的是，《易经》在后二千五百年间的生命力，主要体现在象数学派的不断创新；“阴阳”如果没有“五行”的加盟，没有太极图谱的演绎，《易经》的僵化早成为铁定事实。

二、《易经》的第二本色：占卜！
《易经》本是卜巫之书，这是早已有公论的共识。也许有人会问，一本卜巫之书，为什么能“人更三圣，世历三古”，生命力如此之旺盛呢？
简言之，食、色、知都是人类最最基本的需求，占卜就是古人“知”的一种不可缺少的重要方式；由此可见，只要占卜依然是人类的一种基本需求，占卜的前景一定会更加辉煌。
 巫文化是人类在旧石器时代末期就开始盛行的主流文化。
原始人往往把每一种有用的动物或植物作为本团体的图腾，通过树立种种偶象、象征和进行模仿性的舞蹈，就可以保证食物的丰盛和各种好运；久而久之，有关图腾的种种规定也就成了祖宗传下来的固定程式。专职的巫师和巫医就是在人们普遍关心自己命运的共同需求下，逐渐产生的；著名的法国三弗雷勒斯山洞的洞穴壁画就是人类巫文化存在的有力证据。今天，在南非游牧的布希曼人中，在爱斯基摩人和澳大利亚土人中，仍可见到巫师※4。
显然，占卜作为《易经》的第二本色，正是巫文化历史渊源的自然归宿；因为，中华民族的先人同样经历过原始人类共同的、漫长的巫文化、同样普遍关心自己命运、同样诞生过大量的专职的巫师和巫医，这是伟大的、充满神奇、充满幻想、充满虚玄的人类童年，这是人类文明真正的起点。                     
 预测命运是人类永恒的需求！这是《易经》永葆青春活力的根本所在。
趋吉避凶是一切生命的本能，这不仅仅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人类个体在身、心两方面长期积淀亠共同指向。蝼蚁尚且贪生；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这是人类的天性。所以，通过占卜能够预测命运，这肯定会受到人们的绝对欢迎；占卜的产生正是顺应人类这一永恒需求的创新。
占卜在长期试错的实践中不断完善、提高、改进，终于在神州大地诞生了融 象、数、占、理为一体的《易经》，这纯粹是多种因素在长期互动中随机整合与随机展开的结果。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文明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多变；未来的不确定性随着现代科技进步，也越来越突出显现；人生的短暂和生命的珍贵，也愈益被人们认识；总之，人们对命运预测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命运预测的重要性也越来越突显，恢复《易经》第二本色——占卜，让它更好地为现代社会服务、为全体人民服务，这当然是易学工作者义不容辞的历史使命。                   
 《易经》的占卜是一个神奇虚玄的、流传悠久的互动整合。
众所周知，《易经》的占卜是一个复杂的互动过程。占卜与中医在本质上，几乎都有不可思议的神奇与虚玄的一面，同时又有理性与实践长期积淀的合理的一面；任何人都无权做出简单的否定或肯定的结论。我们反对用简单的“一分为二”的思维方式，让人们在迷信或科学、唯心或唯物、赞成或反对、革命或反革命之间，作出站队式的选择。
实际上，至今依然有很多易学者唯恐与“占卜的迷信”划不清界线，根本不敢承认占卜的神奇与虚玄，总是试图用大道思维或天道思维等等来强化《易经》的所谓的科学性。其实，《易经》既不是迷信，也不是科学，《易经》就是易经；《易经》最核心的特色就是占卜，《易经》的命运与占卜，早已结下了同命运共生死的血肉关系，试图否认《易经》与占卜同样具有神奇虚玄的基本属性，这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易经》的占卜非常讲究起卦；有按时间起卦，有按可数的物、声起卦，按人起卦，按动物起卦、按静物起卦，按数字起卦，按尺寸起卦等等。古代常用的正式起卦，是取五十根蓍草用一套规定动作来完成的；现代常用的起卦已改为掷钱法，也有一套规定动作，而且规定铜钱的正面为阴，背面为阳，这与中医的人腹为阴、人背为阳是完全一致的。据说，占卜人在起卦时，最好是能进入“恍兮惚兮”的修炼状态，一定要“融万念于一念” ※5，唯有这样的占卜才会显得更加灵验。
总之，求卜人与算卦人之间，通过《易经》的六十四卦（含种种演化手段），确实可以对求卜人的所求之事，按卦论事，滔滔不绝地算出一个大概来；有的测算人的正确率居然可以高达90%以上！这就是现代科技、哲学、理性尚无能力很好解释的一种真实存在的神奇与虚玄。由此可见，《易经》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本文字记载；真实的《易经》必须包括数不清的求卜人与算卦人在内的整个占卜！这才是《易经》真正的、不朽的生命动力！

三、《易经》的第三本色：神奇！
《易经》占卜的神奇与虚玄，历史上早就有纪载；唐代韩愈为李虚中写的墓志铭中，就说殿中侍御史李君的预测“百不失一二” ※6；占卜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门小小术数，一直能流传到今天，历时二千多年，它决不可能统统都是蒙人的骗局。一切具有平等心、平常心的中国人，这是最起码的、客观的历史判断。
可惜，近几年有人以科学的名义，借行政权力的方便之门，抓住江湖骗子低劣的行骗手段不放，试图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其实，这几位斗士从根本上就不敢承认人世间确有神秘虚玄现象的存在，他们瞪着眼珠硬是把民间千百年来普遍流传的占卜、看相、算命、风水等，统统说成是封建迷信、伪科学。我们并不反对打假，更有责任支持清算封建迷信；然而，任何人都必须实事求是地按照事物本来面貌认识世界；这是做人的规矩、做事的准则。
其实，细细想来，人这个东西本身就非常地神奇；他（她）不但有思想、有情感、有情绪能喜怒哀乐，还有潜意识、下意识、直觉能幻觉幻听。刚刚死去的人与活人相比，所有的零部件一点不缺，就差一口气；试问，世界上还有比人更神奇的东西吗？确实，人类个体的智慧非常地有限，生命也非常地脆弱；但是，人类群体的创造，全人类整体的力量，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现代科技的全部成果证明：人类过去能创造神奇，现在还在创造神奇，将来一定会创造更多的神奇！
必须指出，神奇与神灵（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神灵就像上帝、神仙、超人、超自然力那样，只是解释神奇最简单省力的一种方法；神灵是万能的象征、是不知道的总和，是有神论的标志。值得庆幸的是，60多亿鲜活的人群，每天都在直接面对神奇、观察神奇、思索神奇；所以，一切神奇最终都会变得平凡，然后新的神奇又会产生。但愿我们能把神奇和神灵统统放入历史长河中，从人类文化整体的视角，实事求是地进行考察，借“神奇”之东风不断地更上一层楼。
现在的问题是：谁能解释《易经》占卜的神奇性？易坛泰斗与大师们对人事的预测为什么能有极高的准确率呢？他们自己能解释清楚吗？
1992年柯云路在《人类神秘现象破译》一书中提出一个观点，我们可以对他个人或他的作品保留自己的看法，但柯先生对神灵的独到见解是不能抹杀的。简言之，柯先生认为神灵就是人的潜意识！不但全人类的潜意识是相通的，包括与古人的潜意识相通；而且个人的潜意识和整个宇宙的意念场相通！这就是柯先生创立的《人体—宇宙学》的精华。
2002年罗富民在《生物信息预测学》一书中另辟蹊径，抛开了传统的阴阳五行八卦，另创了《54预测工程》；我们可以对他彻底信赖科学保留自己的看法，但罗先生对文字中信息的积淀并由此引起共振的见解，必须倍加赞赏！他个人并没有对神灵作出正面回答，然而，“信息共振”正是他预测准确率高达97%的“玄机”所在。如果把“神灵就是信息共振”当成罗先生的一种创新，确也在逻辑之中。
2006年殷山在《易经的智慧》提出了“天道思维”；据说，只要每个人的选择都能遵循“易与天地准”这一基本原则，天底下的一切困难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其实，他是在强调历代圣人立下的种种道德规范；可惜，当我们时时处处都严格按照道德规范去约束自己一切言行的时候，苍天真的能保佑好人一生平安吗？诸如屈原、岳飞、袁崇焕等人的命运又将如何解释呢？反之，我们又不得不承认道德规范的神奇力量；因为，二千多年来，老子的大道思维、孔子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早就与各种宗教的因果报应、神仙鬼怪等等紧密结合，早就融汇成“天理难容”、“神灵保佑”、“吉人天相”等等的神灵寄托，并且涓涓细流地代代传承至今！关键是：人们对“道德规范”的神奇魅力，究竟在多大的百分比上？又可以相信多少呢？
事实上，我们从人体“结构功能”的神奇性（含DNA），可以想象《易经》的六十四卦本身就是一个高级的软件系统，就是因为特定的“结构功能”才有预测人事的准确率。命运预测与中医治病一样，特定“结构功能”的高级软件在互动群体中具有至关重要的领航作用；尤其是，这些特定“结构功能”的高级软件，确确实实历经了千百年的不间断的实践修正，具有千年修得的“道行”，不“神”才怪！但愿“命运预测”总有一天也能像中医学一样纳入国家的法定行为，当国家真的到了开设预测系或预测大学的那一天，中国的预测事业一定会突飞猛进，经过现代化洗礼的、具有全新面貌的《易经》占卜也就能够登堂入室为更多的广大群众服务，那些低劣的江湖骗子也可能从此消声匿迹。
还有，“初始条件”在物理学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这和命理学中的“生辰八字”一样；事物的“初始条件”对该事物的命运，即而后的整个展开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初始条件”对命运贡献的份额，究竟是60%、70%、80%、90%…？尚无定量研究；原则上，必须根据不同对象进行具体分析。
综上可见，《易经》的神奇恰恰正是“潜意识”、“信息共振”、“道德规范”、“结构功能”、“初始条件”等等在大互动中的、一次又一次的、具体的随机整合与随机展开！其实，人与人的相逢相识本身同样充满神奇，这就是人们常常喜欢使用“天意”、“缘分”、“玄机”的缘由。也许，世界上的万事万物统统都是大多元、大互动中的大随机、大整合、大展开！宇宙如此，太阳系如此，地球生命如此，人类如此，人类社会如此，人类文明如此，人类思维如此，国家如此，政党如此，科学、艺术、爱情、小说如此；生活也同样如此！也许，随机性本来就是一切玄机、天意、缘分与全部神奇的摇篮！

四、《易经》的未来
任何事物的未来总是与该事物的过去、现在有关，《易经》也不例外；再说，每一个具体事物，它在整个相关事物的整体或大局中，都有自己特殊的位置、势态；预测本来就是人们借助特定的预测工具或预测方法，根据他对具体事物的过去、现在、位置、势态等等的把握，对该事物的未来做出自己的判断。当然，按照预测水平，预测是分等级的：有泰斗级的、大师级的、普通级的、入门级的等等；应该承认预测比看病更不容易，更需要悟性与付出。
对《易经》的预测，确实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我们不妨在新理论框架下，尝试一下纯理性的分析预测；或许，这会带来一些春意盎然的新鲜感。《易经》的未来大体上将分下列四件事的完成来实践，这既是大胆的预言，更是真切的愿望。
1、对《易经》的评估、研究、决策能否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这是易学界必须认真对待的头等大事，事关《易经》未来的发展方向。
《易经》是中国文化的特色，它标志着以“变”为本的、“一以贯之”的与西方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思维方式，确实有其宝贵的合理内核。然而，我们不能不承认：一方面是《易经》本身的不思进取；另一方面是整个世界的发展与进步越来越快。所以，对易学来说，过去的辉煌并不能代表现在与未来。
如果你能站在易学的外面，你的第一感受就是：易学的眼睛总是盯在过去；我们的易学界能不能把目光的焦距调向未来？有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大胆地承认“易道”的历史局限性？这不但需要冷静，更需要勇敢的决策。60年代初，天主教教皇就决心同全人类对话，包括与无神论者对话；为了“使教会不至于落在时代后面而被历史所淘汰” ※7，梵蒂冈很早就提出了“改革开放”的基本方针。
由此可见，世界易经大会、中国国际易经联合会等等组织，敢不敢承认：人类对宇宙、对世界的基本认识，肯定会随着社会的进步发生重大的改变；换言之，如果事实证明，老祖宗的“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一根本规律，或“物极必反”这一辩证思维，都不是对世界本来面貌的真实反映，都只是复杂问题简单化处理非常有效的实用手段；试问，我们的易学界将如何面对？从安阳第七回世界易经大会的学术总结报告可以看到，易学研究的重点几乎都在局部立论的应用方面，很少有人敢于从历史前瞻性出发，对易经基本立论的发展方向展开整体意义上的、战略性的理论研究，尤其是对世界本原的探讨；“正确的认识世界需要寻求到正确的世界的本原” ※8；此话确实是一语道破玄机！
比如，霍金在论述宇宙开端的不确定性时，曾明确宣告“所有证据表明，上帝完全是一名赌徒”※9；现代科学在“所有层次上都发现了涨落、分岔和不稳定性”※10，一个被规律所确定的世界图景已经终结；人类必须接受不确定性！
比如，太极的存在并不意味世界肯定是纯粹的一元；如果世界除了物质、能量、暗物质、暗能量、信息、时空、关系、运动、墒、等等以外，还包括“真空”、“伪真空”、“11维”、“超弦”、“膜”等等人类尚不太清楚的许许多多“元”，请问，易学界的朋友们又将如何向世人证明世界的一元性呢？道啊，太极啊，物质啊，又是如何演化成今天的世界？“一阴一阳”也好，“生生之易”也好，“对立统一”也好，这些“规律”究竟是什么东西？又从何而来？难道“规律”都是“太极”这个娘胎里天生带来的？娘胎与娘是一回事吗？这个“娘”为什么一定要带个“娘胎”呢？难道是未婚先孕？
总之，可以认为后人对《易经》的研究确实非常狭隘，离开现代化目标相差甚远；看来，《易经》研究同样需要大踏步的“改革开放”！同样需要大批量的新鲜空气和新鲜血液！易学必须挑战自己的老祖宗，只有战胜自我才能攀越巅峰！
2、对《易经》的支持应在三个层面上同时到位，否则一切都是画中饼、水中月。
首先是精英支持到位；任何事业的兴旺发达都离不开社会精英的支持与参与。历史证明，社会精英必须以结社的形式才会持久，才会有凝聚力；换言之，《易经》的未来、《易经》的兴旺发达，实际上将取决于《易经》精英群体之奋斗力量的凝集、策略制订的艺术、整体形势的把握等等。
第二是国家支持到位；任何事情一旦纳入国家行为，就像生命获得充沛的阳光雨露一样，才有生机、动力与前景。在正常情况下，国家毕竟代表国民利益有权调动各种资源，包括人、财、物的使用等等；毫无疑义，争取更多的国家支持实际上是一个复杂的互动行为，但愿这一互动能像春天朝阳，给整个大地带来真正的欢笑与希望。
第三是民众支持到位；《易经》的未来最终必须取得民众的普遍支持和认可，舍此没有任何出路。试问，当你把2500年以前的孔子、老子的那一套东西嚼烂了，再喂给现代社会的年青人，他们会卖单吗？当代青年不但要紧跟现代科技日新月异的更新，还要面对市场经济残酷竞争的巨大压力，天天都要迎接金钱、地位、权势、情爱、心理的各种挑战；试问，今天的《易经》究竟能帮他们解决什么问题呢？《易经》能帮助现代年青人找回信仰？还是先进的世界观、方法论？《易经》的根基与立足点究竟在哪？魅力何在？当今的易学工作者又有什么新东西可以奉献给全体民众呢？五千多年的文明古国，在鸦片、洋炮、五四运动、共产主义面前不也是一败涂地吗？总之，《易经》没有民众的普遍支持，《易经》的辉煌只能是一句空话。
综上可知，《易经》的未来要求易学工作者必须找准自己的位置，努力争取不同层面的广泛支持，一步一步地、扎扎实实地向《易经》的现代化前进！
3、在总结《易经》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把预测模型的重新构建与最新理论框架的创新完善，同时作为易学的攻坚目标。
预测命运与天气预报一样，都需要准确的信息和信息处理的能力。随着气象事业的发展，我国不但有气象卫星、天气雷达网、4000多个气象站，还有大型计算机和计算机网络；中科院大气物理所的深腾1800大型计算机就具有每秒1800万亿次的计算能力，整个计算速度足以应付天气变化的需要。众所周知，短期天气预报与1个月、1个季度、1年的气候预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它们所依据的预测原理、模型、方法都有很大区别。天气预报与国民经济、国家安全、人民生活息息相关，是中央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近几年，尽管天气预报准确率有了很大提高，但预报时效还不够长“预报还不够细致，还做不到定时、定点、定量”※11。显而易见，关于人事的预测，无论在扩大信息源，收集更多、更准的即时信息方面，还是在提高信息处理能力、技巧、艺术，在信息交流、共享、组建网络等等方面，确实相距甚远。俗话说“万里之行，始于足下”，《易经》现代化的新长征，能不能重新开始呢？
关键是重新建模！因为，命运本身是不确定的，在随机性的汪洋大海之中，要去捕捉被测对象确凿的未来，这是何等伟大的人间壮举。我们必须承认《易经》占卜的巨大成就；同时也要承认《易经》占卜的巨大不足。可以肯定，我们针对不同类型的预测对象，一定需要建立不同类型的预测模型；同样都是随机性，气象变化与人事变化、天体变化，当然应该区别对待。换言之，“虾有虾道，蟹有蟹路”黄河的水不会流入黑龙江；对万事万物的随机性，我们无法套用已有的任何规律和现成范畴，必须另辟蹊径。如果，我们认定：“势道就是由种种历史条件建构起来的对某种随机性的一种制约”，比如，河床、市场、潮汐、彩票等等；那么，对随机性的研究就有可能突破“概率”描述的初级阶段，从而跨入一个全新的台阶。可以断言，对“势道”的研究一定会揭开预测科学的新篇章！一个新的理论框架，一定会诞生属于自己的全新范畴，开拓自己的新时代。要想实现一个国家的民族复兴与繁荣富强，国家领导人必须善于营造一个真正的春天，让各种学术思想都能获得充分的成长空间；没有伟大的理论就不会有伟大的实践！
4、没有易学的普及，就没有易学人才的土壤，就没有易学光辉的未来！
任何事业的兴旺发达都离不开人；天、地、人的“三才”中，人永远是第一要素，因为人是唯一主动者，因为人能集聚全人类的智慧和力量，因为人不但能发现奇迹还能创造奇迹……；这是一个浅显的、勿用赘言的道理。
所以，“易学的普及”自始至终应该成为易学界的头等大事；易学界应该具有“海纳百川，有容为大”的胸怀，尤其是易学界的领头人、易学界的泰斗、大师、精英们，更应该倾听不同的声音，凝聚一切有利力量把易学推向新的高度。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经过“改革开放”的易学界、经过现代化洗礼的易学界、获得普遍支持的的易学界，《易经》的预测功能一定能在更宽广的领域里被成百倍地放大；《易经》的预测精度也一定能在随机性的新平台上达到新的高度。
综上可知，《易经》的未来或未来的易学，一定会汲取“改革开放”这一伟大的时代精神，坚持预测为全人类服务的基本宗旨，把“术”与“道”全面推向新高峰、新台阶，在现代化易学的普及中、在中华民族的复兴中、在祖国的和平崛起中实现新时代的新辉煌！

                  

 

 

注释：
※ 1、郭彧“易图讲座第四十七讲——清代易图学概述”下载《易经研究》
※ 2、《斯大林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310页。
※ 3、许林金鹤“关于易学及“周易热”的反思” 下载《易经研究》
※ 4、（美）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上卷，上海社科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71页。
※ 5、柯云路《人类神秘现象破译》花城出版社1992年版，第579页。 
※ 6  黄建良《中国相术与命学探源》新华出版社1993年版，第24页。
※ 7、傅乐安《当代天主教》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第7页。
※ 8、鞠 曦“《周易》与现代化应用的哲学问题”  下载《易经研究》
※ 9、史蒂芬•霍金《果壳中的宇宙》湖南科技出版社2002年版，第79页。
※10、伊利亚•普利高津《确定性的终结》上海科技出版社1998年版，第43页。
※11、“中国工程院院士李泽椿谈中国气象事业发展战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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